【泊秦淮】造梦者
双向暗恋，庆生赶文，依旧爱泊秦淮💙
再过两天就要跨年了。
秦奋整个人莫名焦虑。
焦虑的原因是什么呢？
他想跟韩沐伯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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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起工作快一年了，秦奋开始就暗戳戳的喜欢韩沐伯。
可是一年过去了，竟然毫无进展。
喜欢的缘由嘛，大概是从在樱花树下看到韩沐伯的侧颜开始。
四月的天和煦的很，风很柔和，伴着洒落的樱花花瓣。
刚刚辞掉上份工作决定参加春招碰碰运气的秦奋，误打误撞便走到了一个工作环境这么好的公司。
从公司出门左拐便是本市比较出名的一片景区，这个景区倒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一个非常大的公共娱乐场所，里面乃至路边都种满了当年遗留下来的樱花树。
由于樱花开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于是慕名过来拍照的人特别多，加之本市的人也喜欢来这里过周末锻炼身体，久而久之变成了景点。
人们似乎害怕自己的声音惊扰到樱花的美，这边倒是出奇的安静。
秦奋正开心着如此美丽的风景，心中的紧张感也缓和了不少。
拐到公司的岔路上的时候，他侧头看了一眼公司旁侧的休息区。一个男生拿着咖啡坐在樱花树下正谈笑着，一片花瓣故意招惹他，飘到了他的鼻尖上，男生愣怔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秦奋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愣怔了一下，甚至吞了口口水。这真是个奇怪的反应。
02
韩沐伯下意识低头的时候看向了公司大门那边。留给他的是一个有活力的背影。没什么特别的，但又让人有些念念不忘，毕竟是个很圆的后脑勺。
03
设计公司嘛，对毕业生的主要要求就是做事认真靠谱，有想象力而且最重要的是脾气好。
毕竟经常面对甲方也是一个让人很憋气的工作。
秦奋大概占了个好皮囊，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是很温和的存在。
加上之前大半年在另外一家公司工作，四舍五入也算是个有工作经验的毕业大学生。
秦奋很顺利的入职了，很顺利的和这位很不一样的男生成为同事了。
04
韩沐伯在办公室里走的时候似乎是发现了一个和那天很类似的后脑勺。他也确确实实不认识这个人。他有问周围的人那是谁，有在一个项目组的人说，这是新来的大学生。
05
秦奋大概一年多没谈恋爱了。
不是因为一直放不下，而是因为上一段的结束对感情有些不信任了。
对方说自己要考研，是要出国的人。和自己没有未来，没有听一点他的解释，就离开了。
然后过了两个月找了个新男朋友。
是啊，男孩子不都这个样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了也表现的这么明显。
当然，他说的理由很好，秦奋无法反驳。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考研，而对方也是知道的。既然你都和我明说了，我还会主动去耽误你？
虽然一开始秦奋是想和他解释，不然一起考研来着。
06
虽然实习期是三个月，但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一个月就默认对方属于公司的一员了。
随着慢慢对公司的了解，他知道了那天男生的名字，叫韩沐伯。
大概是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才有了正八经的接触，在常规的办公室聚餐上面。
好巧不巧，两个人坐在对角线上。秦奋心里有点开心，可以偷偷多看他几眼。
男生做什么事情都显得十分稳妥的样子，十分舒服的微笑，善于倾听的聊天，温温柔柔的相处方式。乃至于敬酒的时候秦奋喝的都没有特别难受。
虽然他是不太能喝酒的。
07
韩沐伯坐车回家的时候，望着出租车外面的风景发呆。也好久都是一个人了。
08
日子在缓慢的推移着，做项目的时候不太能体会到时间的交替。
同时在手头的可能有两三个，而每一个都要4-6个月以上。
对于生活的钝感蔓延到对于感情的方面上。可能开始的离开是不习惯的，然后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而现在的状况是工作是工作，闲暇时间还可以留一些独处的时光，非常舒适的一个状态。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区别，都是没有恋人，都是在工作。心境却大大不同。
偶尔周末一个人无聊的时候，秦奋也会在投影仪上放些东西，任由着身侧的卫生纸被自己无端消耗。
或许开始他会在脑海里想到前男友的脸，但最近好像都是空荡荡的，或者偶尔出现韩沐伯的脸。
秦奋自己感觉很对不起韩沐伯，怎么无端的意淫他人。但又想想大概对方也没有机会知道，就随它去吧。
09
韩沐伯的温柔大概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哪怕他在想着之前一段感情的一些细节，他都没有过于激烈的行为。
如果害怕被世俗所不接受，为什么一开始要来招惹呢。
如果没想好如何承担，为什么要开始一段感情呢？
人，本质上就是很自私的生物，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既然无法控制，就只能尽力让自己在无法控制的结局发生的时候尽量平静一些。
10
再一回头时发现已经到了深秋。
公园未免萧索了些。
光秃秃的细长的树干，有一些正在枯萎还没有完全衰败的花。公园里勉强有些生气的法国梧桐，也随着秋风一阵一阵的掉落自己的鳞片。
唯一令人开心的，大概是踩在树叶上的声音，咔嚓咔嚓，落叶并不因为自己的掉落而感到难过，而是在哈哈大笑着。
被上午的甲方气到的秦奋在公园漫无目的的溜达着，碰见了韩沐伯。
他依旧是温柔的，依旧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微笑着招呼秦奋坐下。
“怎么啦小伙子。”韩沐伯先打破了沉默。
秦奋似乎是有了轻信别人的毛病，叽里呱啦和韩沐伯说了很多今天上午的事情。
韩沐伯只是笑着倾听，不时点头。
秦奋却觉得自己放松了很多，仿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所有的不愉快全部释放了出来。
末了，韩沐伯的咖啡也喝完了，拍了拍秦奋的头，“开始的时候，我也不愿意妥协，不喜欢根据他们的要求改动自己的设计。我觉得我的是最好的。但后来呢，我想明白了，我是因为喜欢设计所以做的这份工作。我就当个造梦的人，别人喜欢的梦我不喜欢，我帮他造就是了。自己喜欢的，自己造完留起来，就可以了，你说对吗？”
秦奋思索了片刻，盯着韩沐伯的眼睛似是出了神。
韩沐伯笑着又揉了一下秦奋脑袋，“永远不要因为别人的问题而迁怒于自己。”
“走吧，回办公室了！”
11
没过多久，恼人的项目结束了，新项目韩沐伯和秦奋被安排在了一个组。
秋天还真是去得飞快，从夏入冬，简直是一秒完成。
没有感受几天的秋高气爽，便被冬天刺骨的寒风取而代之。
进办公室的时候秦奋摘掉了自己有着厚重凝霜的眼镜。对着它哈了哈气。
熬夜使人精力不足，即使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即使秦奋的基本睡眠时间是足够的，也显得有些疲倦。
一抬眼，便看到了斜对角上的韩沐伯，以及桌上熟悉的咖啡，秦奋似乎是有点理解为什么他总是端着个咖啡了。
昨晚，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韩沐伯坚定的站在他旁边，对着他的前男友说“你不就是想找个借口分手吗！给你这个借口，人我带走了！”
说着，重重的亲了上来。
秦奋在梦里感到讶异，这种讶异扩散到了生活中来。凌晨的时候他似乎不愿醒来，但脑海却好似已经清醒。如此反复，也算是既晚睡又没有睡好。
“愣什么神啊。”
韩沐伯低沉的嗓音敲醒了正在做梦的秦奋。
秦奋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精神了不少。
他不敢回头，耳畔的温度告诉他，两个人离得很近。
“你看看，绿化部分这样设计和你的景观冲不冲突，不冲突的话这部分我就要截稿了。”
韩沐伯说话时的语气十分柔和，和他的性格一样温柔。但声音却低沉充满着磁性，虽然他没有刻意在做什么，但如此近的距离，秦奋还是不可抑制的耳朵红了。
一瞬间大脑开始过昨天晚上的梦，越发的清晰，耳朵也越发的红。
秦奋逼自己清醒一点，专注于眼前的图纸。
耳朵却被对方抚摸，“秦奋，你，感冒了吗？”
“怎么耳朵这么红？”
秦奋感觉自己快要像点燃的烟花一样爆炸了，“啊，是，是啊。这个你先放我这里，我有一点不舒服，等下和你讲吧。”
像是逃命一般仓皇的去向卫生间。
秦奋搞不明白自己，是太久没有人抚摸过自己了吗？为什么会感觉如此强烈。
越发的感觉对不起韩沐伯。
12
为什么看见秦奋总有一种想要照顾的感觉。
会不自觉的想要摸他的脑袋，不自觉的想要帮他解决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不自觉的担心他是不是病的很严重。
韩沐伯感觉自己如果不问这么一句大概睡不好觉，于是打开了聊天软件。
“嘿，感冒，还好吗？”
13
“啊真是气死了，他们年前才赶工，逼我们也要年前给个像样的方案，这算什么事嘛！”
“况且现在赶出来的估计到时候会被全盘否定，更改再更改。”
“诶呀呀别抱怨了，快点动起来吧。”
显然，年底的忙碌是个怪圈，没有人能幸免于此。
加班已是常态，不寻常的大概是今晚，只有秦奋和韩沐伯两个人加班。
因为负责同一个项目，两个人负责的部分关联性又比较大。索性一起来个不夜不归吧。
也不是约好的，只是今天，办公室格外冷清。
空调房是感受不到外界的温度的，但可以感受到周遭的氛围。大概是觉得一个人有点冷，韩沐伯索性坐到了秦奋旁边。
“真是奇怪，今天就我们两个留下来加班了呢。”
“啊，是啊，不过这样也好，咱们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那个结构，上次也就说了一部分。”
“看来你今天状态还不错，感冒好了吧。”
秦奋突然像过电一样，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哦，那天晚上我睡的早，忘记回你了。”
“没关系。病好了才重要。”
秦奋有点后悔，为什么显的自己好像很在意有没有回复的问题呢。
时间过得飞快，从六点到现在，6个小时过去了。
“或许去喝一杯？”
“嗯？嗯。”
也许对成年人来说，喝酒是一种很好的解压方式。韩沐伯的建议听起来并不坏。
14
“或许你有过被放弃的感觉吗？”韩沐伯抿了一口酒，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
秦奋认真的盯了韩沐伯一眼，转而看向了自己的杯子。
“有啊。怎么”
“义无反顾不计后果的去投入，到头来一场空，你说值得吗？”韩沐伯自顾自的说着。
“你至少有机会去做，如果对方连机会都没有给你呢？”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宁愿自己没有选择这个机会。”
“我也不想要这个机会了。”
野格散发着苦涩浓烈的气味儿，被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吞咽下去。
“老韩，我觉得你太适合做设计，脾气太好点子又多。”
“你嘛，刚刚开始做这行，想的太好啦。你觉得设计是创意还是尽量满足他人？”
“当然是创意啦。”不过秦奋说完也感觉有些底气不足。
毕竟从一开始实习到现在，被甲方按头做稿就好比吃饭一样平常。
“你心里大概是有些答案，不过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是造梦的人。既然造了别人的，也要记得造自己的呀。”
“自己的梦不美好的话，造别人的梦也会不美好哦。”秦奋看了看韩沐伯，补充了一句。
韩沐伯有一瞬间的愣怔，取而代之的摸了摸秦奋的头，“知道了小秦奋。”
15
韩沐伯在路边拦了辆车，秦奋上去了之后，他顺势也坐了进去。
“你家在哪里啊？”韩沐伯轻声问道。
“在XX小区，靠近银座那里。”有点头晕脑胀的秦奋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
没一会儿，便睡着了，韩沐伯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用耳朵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
“师傅，转个几圈吧，等下再叫他起来，怕他一下子起来着凉。”
韩沐伯还在担心他的感冒。
不忍心却还是要叫醒，过了大概3 40分钟，韩沐伯拍醒了秦奋。
“晚安啦，小秦奋！”
“老韩，注意安全啊，回家记得说声！”
坐在出租车上的韩沐伯又开始发呆，自己的梦，美好吗？
16
醒酒以后的秦奋有点懊恼自己没留韩沐伯过夜，倒不是想做点什么，只是那么晚了，两个人都喝了酒，他送自己回家自己竟然如此没有眼力见。
一睁开眼睛打开微信，凌晨3点，韩沐伯给自己回复的到家还挂在置顶上。
长吁了一口气，“秦奋啊秦奋，不争气的都是你自己！”
17
没想到，2019过的这么快啊。
在微博上还在给研究生们加油的秦奋，突然意识到圣诞过后即将到来的跨年。
本来是没什么心情的，毕竟甲方要求的设计方案也要在年底之前完成，元旦过去了，意味着再不快点赶工过年回家就成问题了。
但他无意间看到了一句话：“一起跨年吧，我希望你是我在21世纪20年代第一个见到的人。”
然后，秦奋第一个想到的，是韩沐伯。
不是什么特别合适的时机，但从来都是反应快于脑子的秦奋，抬头就冲着他斜对角的韩沐伯问了一句，“老韩，跨年什么安排？”
韩沐伯看了秦奋一眼，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期待，他眼睛一眯露出标准微笑，“暂时，没什么安排。”
“那跟我一起跨年吧。”
“嗯。”
18
这实在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机，更何况这只是看过一句话之后做的贸然决定。
秦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是想做这件事的。
只是剩下的，他没想好。
他确实越来越喜欢韩沐伯了，他也不想再做些心里感到对韩沐伯愧疚的事情。如果还不说的话，秦奋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没有结局的期待总是让人格外揪心。
总归要做个了断，至少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吧，在喜欢面前，如果还有理智的话，那大概就不是完全的喜欢。
19
会去哪里呢？做些什么呢？如果跨年我对秦奋说了些什么，他会不会就此疏远我呢？
韩沐伯看着外面的星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20
12月31号这天，天气格外的好，夜空泛着一片灯光映照而显映出来的晴朗。
街道上的人流熙熙攘攘，提前结束下班的秦奋提了个不可思议的要求，要韩沐伯和他等下去游乐场，一起跨年。
韩沐伯哭笑不得，对他来说这确实是好多年没有去过的地方了，哪怕这个地方就在城市里，但对于他来讲，是完全陌生的。
游乐园里的人更加杂乱，但多数看起来更加年轻。秦奋像是害怕韩沐伯走丢了一样，全程一直在拖着韩沐伯穿来穿去。
似是被周围的环境感染着，原本被秦奋拖着的韩沐伯和秦奋一起跑了起来。
虽然他并不知道秦奋要去干什么。
奔跑的时候，人流就像是走马灯一帧一帧在韩沐伯身边跳动。
有快乐的三口之家，看起来处在热恋期的大学情侣，随意漫步着但看起来很是甜蜜的职业青年。
韩沐伯感觉自己心上结的冰随着奔跑，在一点点的掉落着，消融着。
是啊，生活这么美好，为什么要止步不前呢？自己的梦不美好了，要怎样去造别人的梦呢。
韩沐伯看着前面的后脑勺，会心的笑了。
“秦奋，你是个憨憨吗！到底要把我拽去哪！”
21
游乐场靠海的一面，此刻聚集着大量的人。
海面平静无波却架不住这汹涌的人潮。
有些人好像累了，直接席地而坐，坐在了临时铺好的草坪上。秦奋拉着韩沐伯，坚定的眼神像是做了某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努力又往前走了走。
走的过程里，韩沐伯算是弄明白了，这是游乐场举办的跨年烟花大会。
找好了位置，秦奋便停了下来，手却忘记了松开。
韩沐伯任由秦奋拽着，感受着从他的手上传来的力量和热度。
大概是心里的冰全部融化了，此时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像是尘封了已久的觉醒。
“来了来了，快看啊！烟花大会开始了！”
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大家的目光瞬间都被聚集在了天空的一处，一声短暂的蜂鸣，在烟花炸开的那一瞬间，人们由衷的发出了赞叹，拿出手机拍照的声音也在那一瞬间络绎不绝。
秦奋用力指了指天空，“老韩，好不好看啊！”
韩沐伯看着秦奋，大声说了一句“好看！”
韩沐伯用力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许久未有的畅快，他大概，真的活过来了。
再一次。
密集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共同绽放，大家没有闲暇的精力去顾及其他，韩沐伯一只手仍被秦奋拽着，仰头看着烟花，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秦奋想双手合十对着烟花许愿来着，刚想抬手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拽着韩沐伯。心里有点小尴尬的偷瞄了一眼韩沐伯，那令人心神荡漾的侧脸此时正仰着头看向天空。
那就闭眼睛许愿好了，看他也没有发现，就继续拽着吧。
秦奋心里想。
22
“韩沐伯，我爱你。”
秦奋闭眼睛的时候悄悄说了这六个字。
23
看了一阵儿便累了，果然奔跑很消耗体力。
两个人稍微走远一点，找了个不太挤的地方坐了下来，
海边还是很凉的，只是今天天气格外好，没什么风。韩沐伯看了眼秦奋，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扔给了他。
“披上吧，我不太冷，但看起来你有点冷。”
“韩沐伯，你是不是仗着岁数大，说我不行。我就不披，老年人才怕冷。”
韩沐伯瞪了秦奋一眼“你说谁不行，要不要试试啊。”
秦奋看了韩沐伯一眼，没接下去。
是的，又想歪了。
总是忍不住对韩沐伯想东想西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秦奋低头看了看表，还有两分钟，就要零点了。
瞬间就感受不到寒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忐忑。
韩沐伯打了个喷嚏，果然天气不算暖和。
秦奋更紧张了，“糟了，把老韩冻感冒了怎么办。”
伸出两只手就要把围巾给韩沐伯围上去。
韩沐伯倒也没推脱，就由着秦奋把围巾乱七八糟的给自己裹上，他感觉秦奋的手在抖，以为他很冷，想着等会和他说赶紧回家。
其实秦奋，是紧张的手抖。
24
又是一阵急促的蜂鸣，预示着零点的到来。
秦奋看着急速上升的烟花，在眼底迅速炸开照亮天空形成璀璨的星海，他大声喊了一句“韩沐伯，我爱你！”
巨大的声响使人的耳朵在一瞬间有些失聪。秦奋的表白貌似湮没在了一片巨大的轰鸣中。
韩沐伯没听见秦奋说了什么，但是在侧头看秦奋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嘴形。
他最熟悉不过的六个字。
那一瞬间，仿佛定格。那之后周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韩沐伯拉秦奋转过身来，迅速的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我也爱你。”
全世界都像是沉浸在巨大的欢乐之中，这当然也包括他们，秦奋和韩沐伯。
两个在平凡世界中获得了幸福的，平凡的造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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